海水扬波

炸 卷 壳 魔

近代背景,卧底炸-卧底壳-陷入险境卷-反派魔出没

上海安眠了,在这恐怖的白色罗网之中。

一盏盏瓦电灯合了眼睛,黑暗里又亮起无数双雪亮的眼睛,在曲折的弄堂里,在寂寥的街角,他们善于乔装自己,也许是与你擦肩而过的行人,也许就是脖子上挂着毛巾拉你的黄包车夫,也许是五金店递给你怀表的白发老头……他们的面容各不肖像,但最贴近心脏的位置都藏着利器。他们有个共同的名字–特务。

整个上海处于特务组织严密的监视之下。

炸炸,带着秦岭的尘土和桂香,在清晨踏进上海,他只穿了一套卡不叽蓝的学生装。

他第一次来到上海,心底唱起的是黄埔军校的战歌,铿锵有力,年少的热血涌上心头,却立刻被短暂地冷却下去,他不是正儿八经的学生,他是卧底,要控制情绪,时刻警戒周围的异动。

守城的国民兵把行李翻了又翻,眼中掠过一丝遗憾,果真只有几套敝旧的衣服,和零碎的杂物。

士兵的手慢慢摸上心脏,开始搜身。他的心跳的很平静,如今他训练有素,再也不像当初和日本人一样野蛮地斗狠,送命是万万不值得的,不过若真的陷入绝境,他身后的组织也值得他将口中的小玩意吞下去。

哪里来?绿帽盖盯住他
炸动了动喉结,很轻松地换了闽南口音,福州来的。

绿帽盖放下他伪造的身份证件,放行!

他扛起包袱,深秋的雨稀疏分明地打在地上,冰冷的,凹凸不平的砖块。沿着铁丝草草搭的格子栅栏,他走过城门,一双不断出现的布鞋忽然飞溅上泥水。

轮子底飞碾出一串雪白的水花,长垮一侧俱湿。一辆方方正正的老爷车擦身而去,打头坐着个带墨镜的军人,嘴里叼着雪茄烟,正吞云吐雾。

副驾驶是个清瘦的轮廓,他看不大清楚,只看见一顶硕大的黑帽子,从小脑袋上平地拔起,好像清代宫女笨重的行头。

晨光熹微,一束天光落下了,后座人的侧脸如窗花一样镂空地印在玻璃上,虚虚的一层前刘海,脑后挽了个花髻,流利的碎发垂到肩头,宛如细长的藤蔓丝摇曳。下巴的线条很紧,嘴唇似乎也紧紧抿着。如果看到神态和眼睛,炸的直觉很准——他浑身紧得像上了发条,一拧就要拼命。

卷儿怎么会在这儿?

壳又在哪?

回答他的,只有一地狼藉的泥点。很多事,别人只能看到表面。真正经历了什么自己才知道。

他也不可能知道,前天凌晨——在他刚经过的护城河里,漂走了一个人。

两个特务把麻袋里死命挣扎的人从桥上扔下去——扑通扑通——河水激荡着,几圈散去,又恢复了平静。仿佛野兽闭上了嘴巴。

夜依然寒冷,人们依然安睡,只有水面上,半浮半沉间漂起来一副墨镜。

陕西的一个小黑屋里,接线员紧张地翻译着一串电报。上海危机,损失重大,请总部支援……于是陕西派出一队精英卧底。

炸一踏上行程,卷儿久已僻静的家门就被叩响了。

没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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